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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莫韶华挣脱了秦年的束缚。
朝着曲青离跑去，不小心被绊倒了，她直愣愣的跪爬在他面前。
曲青离猩红的眸已经恢复正常，不过他在疯狂的倒气。
喉咙被他亲手割开，却依旧一点儿血都没有流出来。
莫韶华等不了了，她快速把手中的伤口放在他的唇边，努力的挤血。
曲青离苍白的嘴唇紧闭，他就算是死都不肯喝自己的血吗？
有一刻，莫韶华有些愧疚。
是啊，曲青离从来都没有想过伤害自己。
自己却曾经一直怀疑他，恐惧他奇怪的身份。
“求你张开嘴巴，喝下去好不好？”莫韶华焦急从哭出声来。
她真的不想曲青离死去。
不想再失去他一次。
曲青离眸子紧闭，嘴唇也紧闭。不管莫韶华怎么掰他的嘴巴都掰不开。
秦年默默听着莫韶华为别的男人哭泣的声音。
他站在满是尸体的天武台上，凄冷的风吹过来，红杉随风扬起。墨发将他俊美的面容遮住，让人瞧不出他的神情。只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凄凉和孤寂，令人无法忽视。
他抛下江山社稷，千里迢迢来寻她。
她便是这样对他的？让他看这么令人心碎的一幕？
秦年苦笑一声。
走到莫韶华身边，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白发少年。
真不知道他比自己强到哪一点，能让莫丫头这么为他付出。
秦年一把抓住莫韶华的手腕，将她从地上拉起来。紧紧抱着快要崩溃的她，任由她朝着自己身体推搡敲打。秦年忍着心疼，淡漠的说：“别哭，我帮你救他。”
莫韶华猛然停下了动作，抬头看着秦年，屏住呼吸激动的问：“你真的能救他？”
“先把眼泪擦了。”
莫韶华照做。
只要他能救曲青离，她什么都能做。
秦年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块手帕，那是曾经莫韶华送给他的东西，他一直随身带着。
他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帮她把手上的伤包扎好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嫌弃他动作太慢，耽误就职曲青离的时间。莫韶华赶忙夺走手帕自己包扎，焦急的又确认了一遍：“四爷，您真的能救他？”
秦年沉默了一下，静静看着她。
问：“如果给你一个选择，我和他，你希望谁死谁活？”
“我不希望你们有任何一个人死。”
“一定要让你做个选择呢？”秦年很认真的问她。
莫韶华愣住了，慌神了：“我，我不知道。”
秦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不过很快，又恢复了平静。
他没有再追问，而是捡起地上的长剑把自己的血喂给曲青离。原来死寂沉沉的曲青离像是得到回魂药般，贪婪的完全跟随本能般疯狂汲取着秦年的血。
神奇的一幕出现了。
曲青离脖子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。
秦年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。
莫韶华抓住秦年的手腕，强行把他的手从曲青离嘴里拿出来，从身上撕下一片衣服给他包扎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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