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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人并没有看到林恕与那女子的对答。
就算有人从他身边经过，也只是看到，林恕忽然停了下来。
神情呆滞地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冰雪。
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，但也没人关心。
林恕一步步往前。
脚下的路，逐渐变成了红色。
他的血，从衣袖上滴下去，从鞋底漫出去。点点红色眨眼间被冰雪吞噬，被永远冻在那片琉璃色之中。
胸前的铜镜忽然颤了颤，紧跟着一股暖流包裹住他。
女子懒洋洋的，似是刚睡醒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“你都走到这里了啊。”
林恕笑了笑，眼神变得柔软。
“你不用出来，继续睡觉吧，我可以的。”
他抿着嘴唇，神情坚定，眼睛里亮着星火。
女子扑哧一声笑出来。
“别逞强了，你不行。”
“我行！”林恕陡然驳斥。
女子静默片刻。
“我又没有跟你说过，识时务者为俊杰，不懂变通者是傻蛋。”
“……说过。”
“所以你是怎么变成傻蛋的？人家这升仙梯本来就不是给魔走的，你较个什么劲？你若真想作死也不必麻烦升仙梯，我一巴掌拍死你就好。”
林恕：“……”
抿了抿嘴唇，小小声开口。
“璇玑，帮我。”
镜子里女子一声冷哼，“求我。”
林恕抬高声音，“璇玑大人，求你帮帮我！”
镜子中有一缕极其清凉的气息溢出来，将他的身体包裹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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