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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溶见裴宴一直没出声，忐忑不安地开口：“臣妾不知该写什么，便写了自己的名字。”
裴宴只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写得勉强还能入眼。”
放在宫中，那些公主恐怕也写不出她这般漂亮。
沈清溶忙点头：“还能入眼就行。”
“……”
她对自己的要求未免也太低了。
裴宴沉声道：“你如今已是太子妃，这点功夫自然是不够的。”
沈清溶端正了姿态，一本正经。
“还请太子殿下赐教！”
见到她这般模样，裴宴竟也有些忍俊不禁。
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，他冷下脸，抿起唇。
“孤的名讳可知道？”
“知道。”
“写给孤看。”
沈清溶重新握笔，刚落下一笔，手背就被宽大的掌心裹住。
吓得她浑身一激灵，白纸上也划出一道深重的墨痕来。
裴宴的气息就在耳侧，显然是靠过来，将她整个人环住了。
沈清溶如坐针毡，不敢动弹。
耳边是裴宴低沉的嗓音。
“你从前便是这般握笔的？”
沈清溶眼前发黑，囫囵着应声。
裴宴摆正她的手指，将她握笔的姿势纠正过来。
“往后要这般握笔，记住了？”
“记……记住了……”
沈清溶的声音都是颤的。
而裴宴心里想的是，她的手小又绵软，冰冰凉凉的，柔软无骨。
“重新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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