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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或许，可以教你一下。”
这是欧阳鸿的要求而已，自己只不过是按照老师吩咐的去做。
江雨清如是想到。
“江同学，自习课不能说话。”
言祖很清愚地拒绝了。
江雨清瞬间火气升腾，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容易生气。
因为身体的缘故，她的情绪波动也比一般人来得要细微。
可最近，自从认识了他，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这种情况了。
良心当狗肺！
她的小虎牙露出一点，轻轻摩擦着嘴唇。
果然不该对这个王八蛋有半点同情心。
他刚刚也就是脑子抽了想要帮自己而已，而且已经扯平了。
看着江雨清终于专心做自己的作业，言祖欣慰地点了点头，
我应该对得起江宝仁请自己吃的冰激凌吧。
他略带满意地看着修改后的劝学，准备拿去给语文老师品品。
自习课是允许去找老师问问题的，自己这也算。
言祖满怀信心地将修改后的作业交给欧阳鸿。
欧阳鸿只看了第一行，坐在位置上，将眼镜往下轻推，把眼球往上移，
“言祖同学，你...，那个，这里没问题吧？”
欧阳鸿用手指指了指脑袋。
“就是，小时候有没有磕到碰到啊，或者说就是那个精神问题，老师不是在骂你，但你得跟老师坦白。”
“老师是担心你。”
言祖想了半天，终于明白了，
欧阳鸿以为他是个智障。
“...”
欧阳鸿拧开保温杯，嘬了一口热茶，沉吟着看完了修改后的作业。
“还是保守了点，这用来下茶，我能喝一整天。”
噢？言祖眼眉一挑，自己的翻译居然这么有韵味？
看来虽然不行，但还是有些进步。
看着老师慈眉善目的样子，言祖感觉努力有了回报。
“老师，那是过了的意思吗？”
“比之前的更加离谱了。”
欧阳鸿摘下眼镜，语重心长地说道，
“言祖，你父母有空吗，我想跟他们谈谈。”
“老师，他们来不了的。”
“哎，我知道你们家情况不好，父母都在外地打工，但是孩子现在这样子了，就算再忙，也得关心一下子吧，这关系到你的未来。”
“那我就直接跟你说吧，现在还来得及，我建议你直接转理科去。你真的不适合文科。”
“你回去好好想想，这件事情还是要你想通才行。”
言祖沉默地走出教室。
欧阳鸿的这番话，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劝他不要学文，但实际上，在言祖的心里，
欧阳鸿是在劝他不要做人。
几乎是抹杀掉了言祖所做的一切努力。
他忽然有些能够理解店长的心情了。
原来是这样子的吗？
无力，悲伤。
像是冰激凌在自己的面前融化肚子却已经被填满再也没有一丝缝隙，
又像海航王里面的主角掉进水里一样。
他失魂落魄地走回班，江雨清依旧在奋笔疾书，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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